它不是乐器的敲击,而是时间的回声,是千锤万铸后的沉默惊雷。
在武汉,锣不仅属于戏台与鼓乐,
也曾藏在街巷深处的节拍中—在花楼街、统一街和那条如今很多人都已淡忘的打铜街,
这里曾是一锤接一锤响彻的“打铜一条街”。
如今街名犹在,锣声渐远,唯有记忆仍在低频回荡。
它是一座城市的心跳,是匠人与岁月共鸣的节律。
当京广高铁驶过穿越江汉平原,
车窗外是风驰电掣的现代脉搏;
而历史深处的那声铜锣,仿佛仍在时间的褶皱里响起—
如钟鸣暮鼓,亦如万象初醒。
锣声,不只是开场。
它是记忆的触发,是文化的回音,是城市灵魂的低频叙述。
千锤百炼之后,它才敢一锤定音。
千锤百炼的东方之响:中国锣
作为一种诞生于烈焰与锤影之间的乐器,锣的主要成分是三成锡、七成铜。
这块圆形的金属不仅能发出沉雄的声音,还承载着中国几千年的工艺智慧与文化记忆。它的结构简单,圆面微凹,以边框固定,用木槌击其中央,便能发出振动与余音。简单之形,却蕴藏万钧之力。
图片来源:锣(中国传统乐器)_百度百科
锣,已有两千多年的历史,是中国传统打击乐器中最具代表性的存在。它不仅出现在庙会、戏台、鼓乐之中,更在古代战场扮演关键角色。成语“鸣金收兵”中的“金”,正是铜锣的别称。那是一种足以调动千军万马的声音信号,也是一种文化象征的原点。
锣也是第一件走进西方交响乐队的中国乐器。世界上最古老的交响乐团—德国德累斯顿交响乐团,便曾使用清代制造的大锣。这种来自东方的声音,进入了西方的管弦体系,成为全球共鸣的一部分。
锣有三十余种,各具声性。大锣宽宏沉厚,是渲染场面的雷鸣;小锣分三音,活跃于戏曲与鼓乐之间;掌锣如掌中月,轻巧灵动;云锣悬于木架,十面齐鸣,清亮如风过林梢。它们或浩荡、或轻盈,皆为节奏之魂,氛围之笔。
千锤百炼方成器,一锤一打不仅是技艺的演练,更是光阴的镌刻,是文化的打磨,是精神的传承。
而今,这种千年古音也走进了当代人的身心疗愈领域。所谓“铜锣浴”,是以锣的声波振动来冲击人体穴位,释放焦虑、改善睡眠。沉浸于锣声中,人们常感到情绪被抚慰、内心被打开、甚至灵魂被唤醒。
从古代战场到戏台庙会,从街头手作到国际交响,从节奏渲染到心灵抚慰,锣的功能在变,姿态在变,而它的“定音之责”始终未变。
锣,不只是一种声音,它是中华文明的一种节奏型态,是流动在血脉里的韵律密码,是一个民族对天地、对时间、对自身节奏的回应。
锣声不必喧哗,它早已进入深处。
铜锣之城 · 武汉
如果有一面锣可以承载一座城市的灵魂,那它一定来自武汉。
铜锣,这一源于三千年前青铜文明的打击乐器,在武汉这片水火交融、铜艺兴盛的土地上,得以锤炼出独一无二的声音。
1978年出土的曾侯乙编钟已证明此地冶铸文明的源远流长。清代《大冶县志》记载,大冶铜绿山“古出铜之所”,“每骤雨过时,有铜绿如雪花小豆点缀土石之上”。清乾隆年间,武汉因为矿产资源丰富,已是全国铜响器制作中心之一,汉锣与苏锣、奉锣、京锣并称四大名锣。
汉锣发音洪亮、圆润集中、吃锤省力、起手灵活、余音悠长,堪称铜锣之最。
打铜街,花楼街,统一街……曾是热火朝天的“打铜一条街”。千锤万击之声回荡其间,是市井,也是传承。如今街名犹在,锣声渐远,但历史的低频仍在人心深处回响。
铜矿成器,器必有匠。汉锣的诞生,凝聚了武汉匠人代代相传的智慧。熔炼、锻造、成型、校正、抛光、定音,每一道工序都须精益求精。武汉的“高洪太”铜锣品牌,精湛工艺与良好口碑。最核心的“定音”环节,至今仍完全依赖匠人的经验、耳感与直觉。
如今,武汉铜锣的回响早已穿越山海,走出街巷,远播至四十多个国家与地区。它不再只是庙会里的节奏或剧场中的引子,而是成为世界交响乐团、现代乐队、戏剧舞台上,那一声沉稳而深远的“东方低音”。
谭盾曾动情地说:“你去任何一个交响乐团,都会听见来自武汉的锣。”
他没有夸张,而是陈述一个被世界耳朵印证的事实。
在《武汉十二锣》中,他特意为汉锣谱写旋律,让这座城市的声音拥有主旋律的位置,不再只是配角,而是成为打通时空的鼓心之声。
从长江之畔到维也纳金色大厅,从琴台音乐厅到纽约大都会剧院,武汉的铜锣不只是被听见,更在被聆听中,成为世界记住中国的一种方式。
锣之于武汉,不止于声。它是一种技艺的传承,也是一种城市的心跳与体温。从黄陂的铁锤声到打铜一条街的铜火光,再到今天高铁呼啸而过的城市心跳,武汉用一面铜锣,打出了三百年的匠心,也敲响了中国声音走向世界的节奏。
谭盾 · 十二锣之声
“锣是一种可以穿透灵魂的乐器。”
在谭盾的音乐世界里,武汉铜锣不仅是乐器,更是一种声音的原质,一种可以穿透灵魂的存在。
他曾说:“武汉生产着全世界最好的锣。从柏林爱乐到纽约爱乐,从伦敦交响乐团到费城交响乐团,无一例外都在使用武汉铜锣。” 这是对一种声音工艺最庄严的肯定,也是一座城市在世界舞台上的文化签名。
《武汉十二锣》,便是谭盾为武汉谱写的一部“声音的宇宙”。这部作品使用十二面锣,其中六面来自武汉,另六面则遍寻全球。
谭盾通过打击、摩擦、水流与数字音乐的结合,让十二面锣如十二个角色,在乐章中交替登场。他说:“那不是十二面锣,而是十二种命运。”
2023年,《武汉十二锣》“回家”首演于琴台音乐厅。观众听到的不只是锣声,而是城市的回响,是一座城市从洪水、疫情中复苏的心跳。
“我想用这十二面锣,重新敲醒人们心中的武汉。”这是音乐家的回望,也是祈祷。
这份情感,并非始于疫情,而早已埋下伏笔。
1997年,谭盾为香港回归而作《交响曲1997:天·地·人》,那一次,他在湖北省博物馆亲自执棒,指挥奏响曾侯乙编钟。这套沉睡千年的战国编钟,自出土以来仅三次响声,那是其中之一。
钟声一敲,楚风即起。
正是在那场与古乐器、与楚文化的深度交汇中,谭盾与武汉结下了难以割舍的缘分。他并不仅是在倾听古音,而是在与千年前的文明对话。
“我对湖北的编钟、湖北的锣、湖北的古乐器、湖北楚文化和古音乐的手稿很有感情。”他说。
那不是一次音乐实验,更像是一次文化寻根。自此,钟鸣为引,锣响为续,一段属于楚地与谭盾的精神联结,在他心中缓缓生长,终有一日化为整部《武汉十二锣》的初音。
2020年春天,风云骤变。身在飞机上的谭盾,听着螺旋桨的轰鸣,耳中却仿佛响起另一种熟悉的低频—那是武汉的锣声,在记忆深处缓缓敲响。
那一刻,他决定,以十二面锣为笔,谱写一部属于武汉的交响。他要为那些奋战在疫中暗夜的逆行者祈愿,也为心中那座从未沉寂的城市之魂,铸一座声音的纪念碑。
于是,《武汉十二锣》诞生。
2020年4月,锣声穿云破网,于武汉、上海、纽约三地同步奏响。跨越国界,穿越时差,一场云上的合奏,成为全球疫情中一次静默却震撼的文化回响。
其后,六位打击乐手在琴台音乐厅敲响来自武汉的铜锣,而远在彼岸的六位“云上”乐手隔空应答。锣声此起彼伏,不分远近,仿佛天地合鸣。
这不是一次演出,而是一场对生命、时间与城市的致敬。武汉,以铜为声,以锣为心,重新被世界听见。
《武汉十二锣》的锣声,如雾中细雨,逐层叩问灵魂最深处的记忆。它不是喧嚣,而是沉静,是一种来自远古的呼唤,一种带着情感重量的时间波动。
这不是简单的敲击,而是一种低语般的召唤—缓慢、深沉、层层沁入。
作品中的唱词,像古老的祈祷:
天长地久,
万物和兮;
天地与我,
大焉归一。
那是一种仿佛从楚地风中传来的呢喃。既有《九歌》的神性低唱,也有《招魂》的阴郁乡愁。这不再是单纯的声音演奏,而更像是一种古老魂魄的现身,是古楚文化在现代语境中的回响。
锣声缓缓落地,悲美交织,如一枚千年飞羽穿越时间尘埃,轻轻落下,又悄然震醒。
这不仅是一场音乐会,更像一场现代礼乐文明的复合型回声。谭盾将十二面锣,象征十二时辰、十二生肖、十二节气,锣声既象征时间的轮转,也指向命运的多元。他赋予“锣”以超越打击乐器的角色,让它成为人与天地、历史与当下之间的对话者。
《武汉十二锣》是一次声音的书法,是用打击的方式写就的楚辞,是献给城市、文化、灾难与希望的合奏曲,是古楚魂魄的召唤与回应。
当锣响起,是山河共振,是灵魂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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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艺 · 打锣如铸魂
打锣,从来不是简单的敲击。它是一场与火对话的仪式,是力与音、铜与魂的协奏。
一面铜锣的诞生,始于火与铜的融合。按照比例,铜与锡被熔炼入炉,翻滚如岩浆,注入模具,冷却后便形成初始的锣坯。
随后,锣坯需经过多次加热与冷却—烧红、锻打、再烧、再打,反复往复,直到铜面通透,形如薄月。
锻打过程中,师傅们凭手感掌控火候,以“旋转锻打、横向走锤”的技法,由内而外敲出一面平、圆、正的锣体。这既是力气的角力,更是对节奏与心性的磨练。
整个打铜屋常年炽热,即使隆冬也汗流浃背。在没有机械辅助的年代,高洪太的打铜师傅们仅凭火炉与锤子,铸就了一代武汉铜锣的传奇。成形后的铜锣,还需经刮片工序清除表面杂质,使之焕发出温润吉金之光,仿若一面沉默的太阳被唤醒。
最后,进入最关键的一步:定音。
所谓“千锤打锣,一锤定音”,不仅是一句工艺口诀,更是匠人哲学的浓缩。定音不是一次性的爆发,而是无数次“问锣”的过程。定音师用正锤、反锤、虚锤、重锤等技法,反复试探铜锣的回响,用耳朵捕捉它最纯正、最浑厚、最有灵魂的声音。只有当锣音通透圆润、余韵绵长,才算真正完成。
高洪太这一百年老字号,至今仍坚持全手工锻造。从一张冷铜到一面回响世界的好锣,要经历数十道工序,每一步都凝聚着技艺、经验与灵性。有人说,铜在火中炼,声在锤下生。
“好锣不响,是因还未到时;一响,便响彻四方。”这不仅是对声音的敬畏,更是对时机、耐心与匠心的信仰。
在武汉,打锣就是在铸魂。
京广高铁与武汉的铜声共振
京广高铁,纵贯中国南北,是国家大动脉之一。而武汉,正是这条交通中轴的心脏所在。
这座城市,以“九省通衢”著称,自古便是东西南北交通交汇之地。今日,京广高铁飞驰而入,将北京与广州、华北与华南串联如一线,而武汉作为全线最重要的中点城市,贯通三镇,连接南北,被称为“国家铁路枢纽核心”。
当列车穿越,窗外是现代轨道的风驰电掣,或许脑中会响起锣音。这种“速度中的慢声”,恰如现代生活节奏中仍保留的中国式定力:锣,不喧哗,但有力;不张扬,却有魂。它的爆发只为一个精准的节拍,是对时间的尊重,也是对生活的回应。
高铁是一条现代的速度线,而锣声,是这速度中的低频对话。一个疾如风,一个沉如钟;一个是城市向外的路径,一个是城市向内的回响。
武汉,恰是这样一座既拥有高铁速度、钢铁肌理,又能容纳锣声回响的城市。在这里,铜锣声不是被历史封存的遗响,而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文化低频,是镶嵌于街巷节奏中的原音轨。
这城市,不缺喧嚣,却偏爱敲锣的静动相生—敲的是器,响的是心。
当高铁越过长江,穿过江汉平原,铜锣之声亦在这片土地上敲响。这是一座能让传统声音在高楼林立之间“活下来”的城市;更是一座能将速度与深度、科技与温度并置共鸣的城市。
对话 · 铜锣与焊缝
动车焊缝在深夜的车间缓缓冷却,忽然问道:
“你,为什么如此在意声音?”
铜锣微微震响,答道:
“因为我出生在火与锤之间,声音,是我存在的方式。每一道频率,都是铜在倾诉。”
焊缝点头。
“我理解你。我们不靠眼睛,而靠耳朵。中车长客李万君师傅教我们:二氧化碳焊接,不同的规范能传出不同的声音。他在20米外听,就知道焊得好不好。”
“他把焊接当作艺术,用耳听温度、节奏和走线。我们,也是。”
铜锣回应:
“定音师在锤下找泛音,在回响中辨厚薄。他也不看,只听。声音清澈,是铜已通透;声音沉闷,是火未到位。”
焊缝沉思着,轻声说:
“在中车长客的高铁焊接车间,火星与噼里啪啦的焊接声此起彼伏。对别人来说是噪音,对李万君来说却是交响乐。”
“电流调大,是噼里啪啦;电压调高,是呜呜低鸣。每一种声音,都是工艺的回音。”
铜锣缓缓回响:
“我们都靠耳朵,把金属变成语言,把热变成节奏。你听出安全,我听出魂魄。”
焊缝说:
“你藏在舞台一角,我躲在车底之下。但我们都用声音守护着秩序与方向。”
铜锣轻笑:
“你守的是速度的骨,我守的是节奏的魂。你让列车不出轨,我让城市不失调。”
此刻,车间归于沉静,锣声未敲,焊光已熄。
但两种声音,已悄悄重叠,在一个叫“匠心”的频率上,彼此共鸣。
……………………………………………………….
焊工与锣匠,一个在车底焊出速度的骨,一个在火中敲出节奏的魂。看似两端,却皆以耳为尺,以声为度。他们不依赖冰冷的量具,而靠耳中微妙的辨识,捕捉金属中最隐秘的呼吸。
这是一场工业与传统的合声—一边是现代钢轨的轰鸣,一边是千年铜响的余音;一个追求速度极限,一个守住音的本真。
他们所信仰的,不是公式化的标准,而是一种来自听觉的“精准度”。那是用时间修炼出的感知,是在寂静中打磨的技艺,是中国匠心最柔软却最坚定的力量。
尾声 · 锣响之后
铜锣,看似器物,实则文化。
它凝聚着火的炽热、铜的韧性、匠的执念,以及一座城市的呼吸节奏。在一敲之间,声起于锤下,意达于心间。它可以是舞台开场的号令,也可以是街巷清晨的梦语;可以响于世界剧院,也能沉在老武汉人耳边的习惯, 成为这个时代最深的“声音脚注”。
武汉的铜锣,是“实”中之“虚”,亦是“虚”中之实—它不是简单的打击乐器,而是传统的现代化转译,是生活中不可忽略的文化在场。它出自百年锻造,也承载千年回响。
当高铁驶过,锣声却在城市另一端缓缓响起—一个疾如风,一个沉如钟;一个是城市向外的路径,一个是城市向内的回响。它们在武汉交汇,也在当代中国交汇,构成一种别样的“声之兼容”:现代与传统、速度与温度、世界与地方。
锣,是火炼铜之声,是匠人心意之器,是城市记忆之响。
当锣响起,城市之魂随之共鸣。
当锣息音,余韵未绝,文化之气,仍在缓缓铺展。
一锣开天,其声可通古今;
一锤定音,其音可映城市。
武汉的铜锣,从黄陂乡野到汉口长街,从打铜街到交响厅,从谭盾的十二锣到世界的舞台,从器物之响,延展出千响万象。
锣,不止于响,更在其余音。
歌曲 《一锤定音》|武汉铜锣 · 京广高铁 · 湖北武汉
本文在人工智能(ChatGPT)辅助下整合完成,资料来源包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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