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一种声音,能穿越千年不老,那一定是古琴。
她不争日月之光,不逐尘世喧嚣。她静卧案头三尺间,沉吟于书香墨韵之中,不言不语,却能直指人心最柔软的所在。
她不是盛宴上的主角,也不是殿堂的高音,而是一位低语者、聆听者,更是一位灵魂的知己。
古人云:“琴者,禁也,禁淫邪,归正声。”她不仅为音而生,更是承载着天地之道、君子之德的礼乐之器。
她宁静,因她尊严;她隐忍,因她通透。她不随波逐流,只为知音而生。
若你心静如水,她便低眉回应;若你意远神清,她愿轻颤如风。
那一曲,或许是对过往千年的回响,也许是与你此刻心灵的共鸣—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诗经·小雅·鹿鸣》
古琴:三千年不语,天地间低语者
古琴,又称瑶琴、玉琴、丝桐、七弦琴,是中国传统八音中的“丝”。
图片来源:古琴(汉族弹拨乐器)_百度百科
自伏羲削桐制琴、神农绳丝定音的传说起,至周文、武王增弦、孔子抚琴论道,古琴已历三千余年风雨,仍是文人心头不灭的清音。
她以桐木为身,以丝弦为魂,形制朴素却寓意深远,有伏羲式之古朴,有仲尼式之典雅,有落霞式之流云。
音色宽广,声息深沉,如钟鸣谷应,又如风吟松下,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世称“太古之音”或“天地之音”。
古琴讲“气”“韵”“意”,重“心”“神”“境”。
散音如空谷幽兰,泛音似天籁之音,按音则情思绵长。
她讲究“与谁共鸣”,不肯轻弹,尤不愿在人声鼎沸中丢失本真。她的沉默,是风骨;她的清音,是天地间最含蓄的诉说。
《诗经》中载:“窈窕淑女,琴瑟友之”,琴声成了爱情的比喻;与家人相爱是“妻子好合,如鼓瑟琴”;而“琴瑟击鼓,以御田祖”,更昭示她在礼乐制度中的重要地位。
古琴不仅是一件乐器,更是中国传统哲思与审美的结晶。它与书画、诗词、哲学、修身之道交相辉映,是“琴棋书画”之首,是君子心灵的映照。
历代文人雅士皆以琴为友,嵇康《广陵散》遗响千年,伯牙钟子期《高山流水》传为知音典范;诸葛亮空城奏琴,声震敌胆,皆为古琴文化的真实或传说写照。
如今,古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认定为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中国历史上最古老、艺术水准最高,最具民族精神、审美情趣和传统艺术特征的器乐演奏形式”。
她不老,只因她从不争。她不喧,只因她早已化入天地之间。
琴文化:丝桐一器,千古斯文共鸣
古琴,居“琴棋书画”四艺之首,不因音量宏大,而因音品高远。她声微志远,如松风化雪,不惊世俗耳目,却直抵灵魂深处,是士人之琴,更是心之归处。
三尺六寸五分,是她的身量,象一年四季春秋;十三徽,是她的气象,映天圆地方十二月盈虚。七根丝弦,寄托君、臣、民、事、物、文、武,琴面的曲直,象征天圆与地方。
琴之形如凤鸟展翼:头、颈、肩、腰、尾、足,宛若腾云欲飞的灵禽;琴面弧如苍穹,琴底平如大地,天地合一,形神俱妙。
她的三音,散音如地籁,沉静宽厚;泛音如天籁,清灵空灵;按音如人语,幽微缱绻。古人称之“天地人三籁”,不徒为技,更是一场心与宇宙的低语。
中国古琴的音域为四个八度零两个音,散音七、泛音九十一、按音一百四十七,每一音都藏有千年意趣,唤醒一段沉睡的记忆。
琴之制,亦合儒道之旨。琴前广后狭,寓尊卑之序;音阶有宫商角徵羽,系五行之理;文弦柔,武弦刚,合而为道,象征仁德并济。制器即制心,弹琴即修身。
古琴不仅是乐器,更是中国士人的精神象征与文化载体。它不为喧哗设声,只为孤高设语。
陶渊明“但识琴中趣”,白居易“入耳淡无味,惬心潜有情”,皆道出琴者的高洁胸怀。孔子困陈蔡而琴声不绝,嵇康以琴为诀别绝响,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得知音,皆为琴史上的千古绝唱。
琴音之静,有其双重意蕴:一为境静,二为心静。无心者不能抚琴,有声者未必有音。音色虽清淡,却不乏力度;意境虽虚远,却饱含情志。所谓“味外之旨、韵外之致、弦外之音”,正是古琴最深的魅力所在。
唐宋以来,琴谱琳琅,《广陵散》《潇湘水云》《渔樵问答》皆是文心之作,意境之载。琴道之美,在于“德音雅正”,哀而不伤,乐而不淫,怨而不怒,恰如其分,刚柔相济。
而今,科技为琴赋新声,《碣石调·幽兰》唐代唱腔以AI复原,《流水》随太空船“旅行者”飞天觅新知音,古老丝桐在时代之弦上,弹出新的篇章。从书斋私语到宇宙回响,古琴始终是中华文明的精神镜像。
她是静中的永恒,是音中的诗心,是礼乐教化的化身,是知音之间的诺言。琴音未央,琴道未尽。正如古人所言:
“琴者,情也;琴者,禁也。”
情之所至,音乃成诗;
心之所安,弦即成道。
曲中千古:《流水》与宇宙
一曲《流水》,源自春秋琴人伯牙与樵夫钟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的佳话。它不仅是古琴十大名曲之一,更是一段千古传颂的灵魂相契,是“理解”之渴望,也是“孤独”之深吟。
它从不是一首简单的旋律,而是一种超越言语的心音—
是对灵犀一点的遥望,亦是千山万水中,知音难觅的沉默叹息。
传说中,伯牙抚琴于山林之间,子期听音知意:
“巍巍乎若太山”“洋洋乎若江河”—
音未终,心已会。子期既逝,伯牙断弦摔琴,从此沉音不复。
“高山流水”遂成知音至情的化名,也成了中华琴道的精神坐标。
图片来源:古琴:从古到今的音乐旅程
然而,这首古曲并未沉没于历史的长河。
1977年,一艘名为“旅行者”的太空船离开地球,
携带着人类文明的金色唱片,驶向未知的宇宙深处。
在这张唱片中,有来自全世界的音乐与语言,
而代表中华文明的,便是管平湖先生演奏的《流水》。
视频来源:古琴大師管平湖先生演奏《流水》 – YouTube
七分钟的琴音,不急不躁,如溪入远山,似云归太虚。
它不是最响的,却最深;
不是最热烈的,却最永恒。
它以一种近乎“寂”的力量,
代表东方古老哲思中的“静、净、境”,
在亿万星辰之间低声吟唱,等待另一片星域的回应。
有人说:“古琴的声音,不在耳里,而在心里;不在当下,而在时空之外。”
《流水》正是如此,它脱离尘嚣,飞越星海,
在无垠宇宙中,不为表演,只为遇见—
遇见另一个能听懂她的灵魂,哪怕那知音,不在人间。
从春秋山林到今日苍穹,
一曲《流水》,横亘千古,穿越时空,
她是古琴文化的回响,是文明的深思,
是人类指尖拂过星河的一声轻问:此音,你可识我心?
琴派之魂:蜀韵入弦,山水为心
古琴流派,源于人心之异、地理之别。江南如烟雨,江右似古松,而巴蜀之声,则奔放峻急,如激浪入峡,以山川为骨,以云雨为情,成就蜀派。
蜀派古琴,又称川派,历史逾两千年。唐宋盛时,琴家辈出;明清定形,清代张孔山汇编《天闻阁琴谱》,确立风格体统。
蜀派之音,刚健奔放,气势磅礴。唐人赵耶利称“蜀声燥急,若激浪奔雷,亦一时之俊快”,正道其风。尤以“七十二滚拂”特色技法闻名,音如瀑泻奔腾,惊心动魄。《流水》经蜀派之手,激越中见壮阔,已非小桥潺潺,而是虎跳惊涛。
技法上,蜀派简约中藏巧,讲究“空”与“松”。少吟猱,多留白,音断意连。其大跳音程、忽高忽低,如川剧变脸,变幻中自见真性情。张孔山《孔子读易》一曲,散音厚重,按音凌厉,儒道交融,情理并生。
蜀派不仅显于技,更深藏于道。川人率性豪放,琴亦吐真言。琴人多隐于青城、青羊之境,抚琴为修身,音为志语。
俞伯荪言:“平淡中出雄奇,轻微处见深沉”,正写蜀派之魂。
蜀派古琴,是山水铸成的声音,是四川文化的心跳。她不以繁华示人,但于万籁俱寂之中,一音入耳,千古在心。
古琴流派如高铁线路:一张“精神地图”的展开
在看似安静的古琴世界里,流派之分,恰如高铁之网。
广陵、蜀、浙、梅庵、吴、虞、诸城……每一派,都是一条文化的“铁轨”,
沿着地域的脉络、时代的转折、师承的纽带,铺展出一张属于中国的精神交通图:
广陵派,以扬州为中心,自带江南水墨滤镜。曲风细腻如工笔画,跌宕似太湖石,讲究“静、远、澹、逸”。一曲《梅花三弄》如花瓣轻落水面,微波不惊,却情意万重。
蜀派,扎根巴蜀,如山川蜿蜒,气势峻急而不失沉稳。演奏风格豪放如川菜,技法奔放,尤擅“滚拂”,声势如山洪激荡、瀑布垂天,把巴山蜀水的雄浑写进每一道音波。
浙派,立足江南,承南宋余韵,刚健如松,气势如潮。琴声中有文人的风雅,也有剑客的豪情,像金庸笔下的侠士,挥袖之间便见山河开合。
梅庵派,源起诸城,成型于近现代。绮丽缠绵,句法灵动,吸纳民乐与西音元素,打破“清微淡远”一统之风,弹奏如诉衷肠,既有古意,也带生活气息,声声入俗,更入雅。
而诸城、虞山、吴派等,则似琴网中的支线,
连接着更细腻的人文性格与地域气质,汇入中华文化的通感轨道中。
正如高铁将一个城市的节奏送入另一座城市的心脉,
琴派之间的传承,也是在指下奔涌风格、哲思与精神坐标。
高铁是物理速度,琴派是文化流速
高铁以铁轨作线、引擎为力,穿山越岭而行;
琴派以谱系为路、心法为舟,穿越朝代与人心。
两者的相似,不是偶然,而是中国文化内外兼修的映像。
高铁是“形”的国家速度,古琴是“神”的文明流速。
琴派连接的是“心灵的车站”
每一位学琴者选择流派,正如旅人选择目的地。
不是因为哪里最响、最快,而是因为,那里藏着他们心中想去的“文化原乡”。
有人走向蜀派的林泉幽谷,
有人奔赴广陵的江南烟雨,
有人徘徊于浙派的山间古径……
这是“文化版”的高铁选择。
当古琴遇见高铁:谱出文明纵深的双线结构
古琴流派,是时间轴上的“纵线”—文化从何处来;
高铁网络,是空间轴上的“横线”—我们向何处去。
在成都,两条线交汇:
这里有蜀派的千年琴声,也有西成高铁的现代鸣响,
一者用七弦拨动人心,一者用千吨引擎推动远方。
在扬州,古今互通:
这里有广陵派的水墨之韵,也有连镇高铁的贯通,
一曲《平沙落雁》可在列车疾驰中回响入耳。
在杭州,文风再现:
这里是浙派刚健之声的发源地,也是沪昆高铁与杭黄高铁汇聚之所,
江南的清响,在轨道与琴弦间共鸣。
在徐州,东西交汇:
这里孕育了梅庵派的温润琴韵,也坐落在京沪高铁的枢纽上,
东西南北的琴心,从此处汇聚、发散。
当它们交汇时,仿佛在轻声告诉我们:
文化不是静止的历史,而是可以被搭乘的列车;
精神不是过去的遗产,而是正在发声的方向。
西成高铁上的成都:在速度与琴音之间
在成都,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径交汇于一座城市:
一条来自古老的蜀派琴音,松沉圆润、气韵静远,低吟千年;
一条来自现代的西成高铁,横越秦岭、穿隧跨谷,疾驰658里。
这座城市,如琴音一般深藏古意,亦如高铁一般奔向未来。
成都,拥有悠久而独特的历史始原。早在距今4500年至3700年前,成都平原就已出现“宝墩文化”的古蜀聚落,筑城设坛,祀神聚民。
至殷商晚期至西周初年,这里已成为古蜀王国的中心都邑,
金沙遗址中出土的历史遗存,依旧低语着数千年前的信仰与荣光。
与之相对的是一条跨越秦岭天险的当代奇迹—西成高速铁路。
这条连接西安与成都的高速铁路,是中国首条穿越秦岭的高铁干线,
全长658公里、设22座车站,设计时速250公里。自2017年全线通车以来,
它以“地质奇迹”的名义,诠释着中国工程的意志与速度。
然而,速度只是表象,穿越才是本质。
西成高铁不仅连接两地,更连接自然与文明、科技与传统、当代与永恒。
而成都,正如蜀派古琴—外柔内刚、从容不迫。
它既能承载高铁的飞驰,也能包容琴音的回旋;
既拥抱时代之力,也守护历史的低语。
在这动与静、今与古、科技与心灵的交汇处,
城市的文化气韵被激活,历史的纹理与时代的节奏共鸣共生。
当你乘坐高铁穿越秦岭,抵达成都,
或许在心灵深处,已然听见那一声遥远却温柔的问候:
“此音,可识我心?”
“此路,正通古今。”
古琴与高铁:谁听见了谁的灵魂?
一者,是千年之音,静若太古;
一者,是当代之速,动若雷霆。
古琴与高铁,一个代表“文之极致”,一个承载“力之巅峰”。
看似对立,却在成都—这座中和之城、文脉之地—彼此凝望。
一个低语:“我沉默千年,只为一人知音。”
一个回应:“我奔赴万里,只为让众人抵达。”
当高铁穿山越谷的轰鸣,与古琴案前一声吟猱交汇,
那一刻,我们不再争论谁更先进,谁更久远。
我们只想问:
谁,听见了谁的灵魂?
尾声:弦外之音
古琴,不是尘封的历史,她是文明的低语,是文化的潜流,
在每一次指尖落弦间,唤醒心中千山。
高铁,也不只是奔赴的速度,它是现实的节奏,是时代的脉搏,
在每一程跨越之间,刷新人们的距离与想象。
它们之间,是一次跨越千年的呼应,
是历史与未来互致的回声。
不喧哗,却震撼;
不张扬,却永存。
这,就是中国的节奏。
这,就是弦外之音。
歌曲 《高山流水: 高铁与古琴的对话》
本文在人工智能(ChatGPT)辅助下整合完成,资料来源包括:
千年遗韵!古琴以悠远历史与独特魅力,成文人雅士世代珍藏之宝,影视,纪录片,好看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