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音未央》|越剧 · 沪昆 + 杭台高铁 · 上海 – 浙江绍兴嵊州
这篇文章的灵感,源自那一阙在舞台上盛开的青春越音—越剧《我的大观园》。它不是传统的回响,而是一次对红楼梦境的重新编织,是水袖与少年心事共同完成的一场“现代的古典”。越剧,被誉为“中国歌剧”,发源于浙江嵊州,兴盛于上海,繁荣于全国,流传于世界。越剧表演艺术家袁雪芬曾说:越剧是喝着昆曲和话剧的奶长大的。在它的唱腔里,有昆曲的典雅、有话剧的逻辑,有江南的水袖灵动,也有时代的心跳。从“讨饭戏”到“国剧之二”,从“才子佳人”到“数字剧场”,它以女性为主角,却不止为女性说话;它穿蟒袍也披百裥裙,唱尽千年情愫,也演出一代人的梦。今天,它不止在戏台上缓缓唱,也在高铁声中随影而行;不止在剧场里点亮灯光,也在屏幕里掀起风潮。越音未央,声脉犹新。它在每一次回眸中复活,也在每一程向前中重生。 越音如水 · 百年柔声 越剧,如一脉剡溪水,自浙江嵊州潺潺流出,穿越百年,润泽万象。它诞生于民间,却不止于民间。由“落地唱书”至“越剧”之名,越剧一步一唱,走出了一个以柔驭刚、以情化力的舞台奇迹。这是一门以女性为主要表演者的艺术,也是最早用女性演绎男性、讲述人间百态的剧种。它没有刀马旦的刚烈,却有水袖一甩的深情;它不以威仪震场,却以细腻抚心。它的声音婉转如江南雨丝,台词之间藏着温婉与倔强、哀而不伤。民国时期,在平权思潮的催化下,越剧女子科班悄然萌芽。女性之声不再是附庸,而成为舞台中央的正音。她们唱红了《梁祝》《红楼梦》《西厢记》,也唱出了无数观众心头未言的情意。正如袁雪芬所言:“越剧是喝着昆曲和话剧的奶长大的。”在柔声之中,也汲取百戏之长,兼容并蓄,生机盎然。越剧的唱腔属板腔体,音调清悠、旋律细腻,尤善表达细腻情感。表演方面,它将传统戏曲的写意之法与话剧、电影的写实之力融合,在“有规范的自由动作”中创造千人千面的角色灵魂。它的服饰,也是一道流动的画。蟒袍庄重,百裥裙柔美,云肩、佩饰、长袖、水袖无不讲究一份轻与雅、一寸戏与美。古典仕女画与年画的灵感交织,使越剧服饰本身成为舞台上的诗。在艺术上,越剧长于抒情,以唱为主,融合舞蹈、文学、美术与音乐于一体,尤能塑造细腻心理、深沉情感的舞台形象。它从“才子佳人”的柔情缠绵中走来,也在新时代的数位浪潮中重新编织青春的共鸣。它曾是嵊州河岸边的乡音,也曾是上海弄堂里的流行,更是今天元宇宙与舞台并行的文化之光。正因如此,越剧从不老去,它只是在时间的舞台上,不断换装,再次开场。 越音革新 · 温柔之中,锋芒自见 它本出自水乡,却从不被水气浸软;它以柔著称,却从不惧锋锐。越剧,如丝如缕,温声细语中,悄然完成了一次次艺术的突围。其神韵之根,不止潜藏于剧目选材的一念巧思,亦不止回荡于唱腔行云流水的转折之间。真正的精魂,往往凝结在舞台之上那一抹“淡雅典丽”的身影、一声“委婉缠绵”的余音。那风骨之美,既汲于江南文化的细水长流,也源于它敢于挣脱自我边界和不断自我重构的勇气。它的革新,常藏于细节:那一枚云肩,取意仕女画的清婉;那一袭水袖,引来雕塑的律动;那一身戏服的裁剪,于传统与电影语言间并蒂而生。一身衣裳,既是人物性情的流露,也是舞台叙事的诗行。改革开放以来,越剧之变不止一端。它以剧本制代替幕表制,于传统戏骨中植入现实题材与新兴结构,既能《祥林嫂》质问人心,也能《山河恋》寄情山河。它像一个青春的学子,反复试题,也不断应答。唱腔上,袁雪芬在《香妃》中轻启柔声,范瑞娟于《梁祝哀史》泣唱衷情,她们与琴师周宝才并肩探索,于一弦一音之间,共创出“尺调腔”的缠绵与“弦下腔”的幽咽。这两脉新声,如春水初融,柔而有骨,哀而不怨,日后不仅成为越剧的主调基石,更在传唱中衍化出各具风骨的流派,化作江南越音最悠远的回响 -- 它们不是背离传统,而是从传统中生长。表演上,它师昆曲之身段,学话剧之心理,成就“意中有实,实中生诗”的格调;舞美上,它引入立体光景、调度色温、润饰布景,将古典舞台重塑为可感、可游、可居之境。越剧,是江南的柔,也是时代的锋。它不曾离开水乡,却也走入元宇宙;它不恋旧瓶旧酒,却始终留香如初。在每一身戏服的褶皱之间,它织入新声;在每一段唱腔的婉转里,它启程未来。 新腔唱青春:越剧的当代表达实验 它从不因传统而止步,也不因流行而迷失。在与时代的并肩同行中,越剧走出了一条温婉而坚定的革新之路。《新龙门客栈》2023年,越剧《新龙门客栈》横空出世,在小剧场的沉浸式舞台上掀起“守正创新”的青春风暴。它改编自经典同名电影,却在舞台语言上脱胎换骨:打破第四面墙,巧用机关布景、声场设置和观众互动,使越剧从“舞台之上”走向“生活之中”。这一场戏,不是“你看我演”,而是“我和你一起入梦”。资料来源:越剧《新龙门客栈》出圈,主演陈丽君:戏曲是刻在中国人骨子里的DNA_观众_演出_舞台剧中角色仍保持着传统分角、唱腔流派和程式动作,但表演方式却以更加自由开放的形式铺陈。从“尺调腔”与“弦下腔”的婉转融合,到武打戏中“黑夜对决”“酒桌暗战”的节奏张力,越剧的柔与烈第一次在这样的空间中并肩共生。若说《新龙门客栈》是越剧对“形式”的突围,那么《我的大观园》则是一次对“情感”与“结构”的深度革新。《我的大观园》2025年浙江小百花越剧团出品的《我的大观园》如一场青春梦境,将越剧带入了更具精神维度的当代语境。它不是《红楼梦》的改编,而是一次关于“我”的讲述—从老年宝玉回望到少年宝玉梦中游园,一场跨越时空的内心对话缓缓展开。图片来源:艺术评论|越剧《我的大观园》:现代与经典交汇处的具身体验导演徐俊以阶梯布景与流动投影构筑出梦与现实的交界,光影如水,虚实交错,将一座大观园化作浮动的情绪画卷。编剧罗怀臻则以少年宝玉的第一视角,舍弃封建批判,转向自我叩问,在青春的光影里讲述一场关于成长、告别与未竟情意的祭典。舞台结构打破线性逻辑,十二钗群舞如泼墨金陵,衣袂翻飞;两个宝玉对望如镜,回声呼应。科技与诗性融合,让经典重生,越音青春回响。无论是《新龙门客栈》的江湖快意,还是《我的大观园》的梦中低语,越剧以千姿百态回应时代:它未曾老去,只是换了衣裳,以另一种温柔姿态,与我们再相见。从男班到女班,从茶馆说唱到剧场立声,从市井烟火到书卷文心,从乡语方腔到数字舞台,越剧百年,不曾止步。它从嵊州剡溪启程,在上海唱响风华。今日,它借青春目光,织沉浸舞台,以先锋结构,将传统柔音转化为当代深情,完成一场温婉而坚定的文化跃迁。 铁道如歌:沪昆与杭台的文化共舞 两条高铁,如两缕东西交织的江南水脉,一道自东方出发,向云岭高原蜿蜒而去;一道则在浙江山水间铺陈唐诗意境,串联起上海至嵊州的文化星辰。沪昆高铁,全长约2252公里,东起上海,西抵昆明南,是中国“八纵八横”高速铁路主干网中最长的一“横”。营运时速300公里,它穿越山川与云雾,如一道银色脉络,连接起南国烟雨与西南高原。在这条路线上,越剧的“发祥地”嵊州虽非主站,却早被它的延伸辐射,纳入一张更广阔的文化地景。图片来源: 沪昆高速铁路_百度百科杭台高铁,全长约226公里,自杭州出发,经由绍兴、嵊州、天台、临海,终至台州。它是浙江首条全线时速300-350公里的高速铁路,被称为“浙东唐诗之路”,沿线串联起剡溪古韵与海天佛国。让嵊州接入全国高铁网络,使得“越音故里”真正驶入新时代的时空节奏。图片来源:杭台高速铁路_百度百科如今,一张车票便可让我们从大世界舞台出发,顺着沪昆高铁东段,于杭州换乘杭台高铁,直抵嵊州。高铁穿山越水,串起申城的聚光灯与剡溪的月色轻舟,成就了一场“寻音之旅”:从舞台灯影中的贾宝玉,到剡水潺潺旁的百年戏台—越音之根与叶,被时速350公里的轨道,温柔地牵起。这不只是一场空间上的回望,更是一种文化的追溯与体认:在高铁之速中寻找戏曲之缓,于科技之革中唤醒传统之声。 《一腔越音,一轨江路,一心云梦》—越剧、高铁与云梦国土的三重对话 合唱·引子(灯光亮起,三位角色依次亮相:越剧着大红戏服,轻盈踱步;高铁身着银白,腰配青龙宝剑,目光坚定;云梦国土身穿石青色长衫,温和庄重,手执一柄素扇。)越剧(轻声、目光穿越旧梦)说:我用腔体描绘江南情绪,一袖红衣里藏着百年沉静与柔情。我喝着昆曲和话剧的奶长大,我从不固守旧坛,我在新声中翻越旧梦。从《梁祝》到《新龙门客栈》,我让传统有了年轻的眼睛。高铁(昂然、自信如晨光)答:我用铁轨联结山河往来,在速度中,铺一条归途,也送一个远方。我不只是奔跑,我也学会了驻足,在每一次进站时,倾听你从舞台上传出的那一声水袖轻转。云梦国土(温静微笑,仿佛轻抚一本未来的教科书):我不唱,也不行走,但我让声音被理解,让远方有意义。我,是让你们走得更远,也懂得为何出发的理由。我是一所所乡村学校的晨光,是一节节音乐、美育、戏曲进课堂的种子,也是一条条数据线路里流淌的越音算法,把你们的回声,传给未来的孩子。【第一场·传播】越剧(含蓄)说:我在剧场诉说人心,一段越音可绕梁三日。我在短视频里唱红楼梦,也在沉浸剧场里翻动酒桌。高铁(坚定)说:我在轨道延伸世界,一条铁轨能通达五湖四海。云梦国土(庄重)说:我在教育与文化中播下种子,让知识之树扎根大地,开出未来之花。也在B站热搜与AI语音合成中,用科技把戏台种入日常,把传统推向云端。我们都是传播者,一个用唱腔唤醒情感,一个用速度连接地域,一个用教育与数字的双手,塑造时代的灵魂。【第二场·包容】越剧(轻柔)说:我由女子演绎,也为女子发声,我是她们未说尽的话,未流出的泪。我让女小生站在舞台中央,不论性别,只论柔中带刚的力量。高铁(自信)说:我载万千旅人,却从不区分性别,只认归心之处,便为远方之门。云梦国土(坚定)说:我让每个孩子都有课堂,不问出生、不计地理—只问渴望。不止于校园,不止于书页,我也让他们在屏幕与耳机中,听到属于自己的那一声越腔。我们都是包容体,一个承情,一个载梦,一个扶起每一个未被看见的愿望。【第三场·节奏】越剧(柔缓)说:我的节奏,是人心的呼吸。你以为我是慢的,其实我在等—等一颗心,从散乱到沉静,从迷惘到懂得。高铁(铿锵)说:我的速度,是城市的脉搏。我穿越山海,也愿为文化慢下来。云梦国土(深情)说:我的节奏,是孩子翻书页的沙沙声,是乡村讲台上粉笔与板擦之间的沉默,是一堂戏曲美育课上,眼睛第一次亮起来的那一刻。也是XR云剧场里,数字水袖飞旋的声光共鸣。我们都在流动,一个通往情绪深处,一个通向空间彼岸,一个沿着时间的河流,把理想送往未来。【第四场·创新】越剧(坚定,声音如新腔入耳)说:我穿古衣讲今事,唱今天的青春、今天的悲欢。我把红楼旧梦带入新舞台,把武侠客栈铺进剧场,我从不惧潮流,因为我本身就是浪头。我的戏服穿上了光影,我的唱腔住进了社交软件。高铁(昂首)说:我披科技,也想驻足文化,哪怕一秒停靠,也愿让孩子听到一声乡音。云梦国土(神采奕奕)说:我以教育为引擎,让文化的火种传递下去,把舞台变教室,把传统变课程,也把你们的声音,融入大模型、进驻算法系统,让越音在智能世界里也能自唱、自传、自成流派。我们都在创新,一个革旧声,一个启新程,一个正在进行一场从东方走出的人类精神坐标的再定位。【尾声·大合唱】我们快慢不同,却互为节拍,彼此扶持,错落有致,在不同的轨道上,却共同奔赴同一个远方:—让文化成为力量,—让教育成为希望,—让云梦国土的每个孩子,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回家之路”。 尾声:柔腔未歇,越音未央 越剧不是旧日回声,而是不断自我焕新的东方声音。它诞于江南民间,绽放于大都市舞台;由女子唱起,却不局限于性别之声;以柔为体,却能述尽世间情感的百转千回。在这个被速度与科技塑造的时代,它没有退场,反而以一种更细腻、更深情的方式重回人心。它不是对抗,而是回应;不是遗产,而是未来。今日,乘高铁可从上海抵嵊州,昨日在大剧院听宝玉问梦,今日便可在剡溪之畔感受旧唱新腔。越剧与高铁,一个低吟浅唱,一个风驰电掣—一个向内走入人心,一个向外穿越山河。而在这条由沪昆与杭台高铁构成的文化动线上,越剧不再只是戏台上的艺术,它已成为一种可被抵达、可被体验、可被传承的生活诗篇。从一身红衣的贾宝玉,到银轨上闪光的银龙列车,是声音在动,也是心意在动;是历史的回响,也是未来的启程。这一刻,越剧和高铁,都不只是在“行”,它们正合力,唱出一个属于新时代中国的文化答响。 歌曲…